很喜欢一篇叫做《四季桂》的文章,台湾作家朱天衣犹如淡淡花香的文字,表达了对父亲的怀念。 在台湾,提起文坛“朱氏三姐妹”,恐怕无人不晓。导演侯孝贤的“御用编剧”大姐天文、胡兰成口中“了解李白更容易”的二姐天心,相比之下,小妹天衣的光芒似乎黯淡了许多。但读过朱天衣的作品之后,我才发现,包括她们父亲朱西宁在内的“朱门四作家”,小妹的文章是最能打动人心的。 《四季桂》是朱天衣新作《我的山居动物同伴们》中唯一一篇写人的文章,字里行间透出一股芬芳馥郁的亲情。通过自家门前两株“漫过墙头自成一片风景”的桂花,写到了父亲旧时的许多往事。父亲养的桂花和酿的桂花酒、写稿时泡的劣质茉莉花茶、对“臭”味的情有独钟,以及安了假牙后味觉迟钝,无奈地变成了“重口味”……许多事看起来没什么稀奇,却将一个节俭、认真的父亲刻画地淋漓尽致。直到父亲临终前提到的那盆特别留给她的桂花,她才真正地了解了父亲,“对世间的一切事物都深情款款,却也安然处之,不沉溺也不恐慌”,包括生死。 父亲最后的那段日子,见全家人到齐,只简单地交代了一些事,由大姐一一记下。“大家很有默契地不惊不动,好似在做一件极平常的事,包括躺在病床上的父亲。”看到这里,我已热泪奔流。没有大悲大恸,面对别离,甚至读不出伤感,但却是情感另外一种方式地宣泄。那个即将远行的父亲,即使在这样的状况下,仍不愿烦扰他人。 可是,当她真的在山中拥有了自己的家园,不知情的母亲却将那株桂花转送了他人。虽然有些怅惘,却变得不再重要。她一直觉得,父亲被作家、老师的光环遮蔽,无暇顾及其他,甚至亲情。直到父亲走后才懂得,因为“依父亲的性情,本就不会那么着痕迹,他会留株桂花给我,也是因为他知道我要,我要他像一个世俗的父亲待我。”我突然有些感慨,这世上,再伟大、再风光无限的人,在子女面前,也终将回归最原始的角色。这一世,与父母重叠的时光也许不多,很多时候,是我们不愿试着揭开那层薄薄的面纱,任它掩盖了事实的本来面目。 后来,她搬去了山里,开荒拓野,开始了一段崭新的山居生活。父亲当年留下来的桂,在另外一户人家落地生根,而她山居的园林中却前前后后种了几百株,一年四季都飘着淡淡的花香。每当在门前那片野生野长的桂花里穿行,所有对往事、对父亲的怀念都回来了。原来,父亲养桂花、酿桂花酒、做各种桂花吃食,在后来都变成了刻在她心上的符号。 “每个人都以不同的方式怀念着父亲,而我是在这终年飘香的四季桂中,天天思念着他。”我好像也看见了那片肆意生长的桂花,小米粒般洁白的花朵,每一片蕊中,都寄着一份恒久帛长的相思。这些朴素却饱含深情的文字,已将我深深地打动,就像她笔下的四季桂,在我心里飘着一缕幽幽的香。 白癜风初期图片北京医院白癜风转载请注明原文网址:http://www.hanshanxfl.com/yjhzl/yjhzl/9068.html |